我的YouTube數據

很多人以為我是全職YouTuber,但其實我是全職傳道人,我只在閒暇時間經營YouTube。很多人也以為我的專業是媒體拍攝和企劃,但我其實完全沒有相關背景。再有,很多人認為我住在台灣的某個先進大都市,並在某間年輕、潮流的大教會聚會,但事實上,我住在一個人口老化、人口流失的小城市,並在一間人數不多且同樣老化的小教會牧養兒童、青少年和社青。

我分享這些,是因為很多人告訴我他們想發展新媒體,但因為缺乏資源、時間和專業而感到無力。其實,我也是缺乏資源、時間和專業的代表,但回頭看這段經歷,我只能說:「在神沒有難成的事。」

在我的頻道上,我常分享自己的想法,這惹來不少基督徒的批評和負面留言。感興趣的朋友可以去點閱數較高的影片留言區看看。除此之外,我和太太還有一個名為「中文不太好」的頻道,這也是我們的Podcast。因為太太的中文不太好,所以頻道名稱就是「中文不太好」。這個頻道主要聊我們對戀愛、婚姻與家庭的看法,其中有一個系列叫「戀愛到婚姻的七堂課」,是給情侶聽的,聽完要一起討論裡面的作業題目,感興趣的朋友可以自行搜尋。

我為什麼要做YouTube呢?原因很簡單,我非常喜歡看YouTube,也從中學到了很多。我發現有很多美國和加拿大的基督徒,雖然他們不是牧師或教會同工,只是平信徒,但他們就自己開YouTube頻道分享信仰和生活。我看了他們的分享,受益匪淺,於是我好奇台灣或講中文的基督徒是否也在做同樣的事情,結果發現沒有。於是我決定自己試試,但也擔心會遭受攻擊,為此禱告了好幾年,直到終於鼓起勇氣花了十幾個小時做出第一個影片。上傳之前我向神禱告,求神保守不要受到流言攻擊,然後就上傳了。結果呢?沒有人攻擊,因為沒有人看,我的影片只有20個觀看次數,根本沒有人留言,甚至只有3個人看完影片,其中一位還是我媽媽。感謝神,如今有更多人觀看我的影片了。

2023年的數據顯示,我的頻道總觀看次數達到230萬,觀看時間27萬小時,過去90天內有16萬個帳號觀看。懂YouTube的人都知道,這些數據並不算厲害,許多頻道一天的數據就超過這些。但我認為,這是一個非常高CP值的事工,每週只花6個小時經營,包括預備、拍攝、剪接和直播。我是一人團隊,只有字幕小編花30分鐘幫我做字幕。既然神能使用我這樣一個沒有資源、沒有專業、沒有時間的人做出這樣的成果,我相信一定有更多比我在這方面更厲害的平信徒領袖,可以在新媒體上為主作工。希望我的分享能提供一些啟發。

許多台灣教會YouTube頻道中,七成觀眾是女性,最大觀眾群是45-54歲的女性,60%的觀眾年齡超過45歲。而我的YouTube頻道,54%的觀眾是男性,最大觀眾群是25-34歲的男性,60%的觀眾年齡小於45歲。為什麼我的頻道吸引更多年輕男性?我覺得這跟我的事工目標有關。

我的網路事工的第一個目標是突破演算法,突破同溫層。一個新媒體的呈現方式決定了他的觀眾。我會用一些吸引眼球的標題和反串的方式,來吸引不同的觀眾群體。例如,一部觀看次數最高的影片,是我假裝自己是一位討厭基督徒的人,講述基督徒令人討厭的原因,這吸引了大量男性觀眾,最高比例是年輕男性。另一部影片討論成功神學,大部分觀眾是女性。還有一部影片是在台灣同性婚姻全民公投時發布,男性觀眾佔了84%。我挑選自己感興趣的議題,以基督徒的立場分享,希望讓那些最不可能走進教會的人在網路上有機會認識基督的福音。

我的網路事工的第二個目標是開啟對話空間,除了向不會走進教會的人分享,我也希望對基督徒分享,開啟討論空間。很多不同教會的人會使用我的影片和主題作為團契、小組討論的材料。例如,我引用Barna Group的統計與研究,探討年輕人不去教會的原因,吸引了很多年輕男性觀眾。一部影片討論基督徒的孩子不信耶穌的原因,吸引了很多45-54歲的女性觀眾。一部影片根據一本關於教會內屬靈霸凌的書,探討教會中的一些問題,我提出自己的想法,歡迎觀眾在留言區討論。有些基督徒會說我用刺激和爭議性的標題為了網路流量,但其實這類標題的影片佔不到10%,我還有很多影片是陪大家讀聖經、看啟發課程、談人際關係和婚姻家庭,但這些影片的觀看量不高。YouTube的演算法會根據你的喜好推薦影片,所以我告訴大家,你跳出哪些影片,更多是取決於你的喜好,而不是我拍什麼類型的影片。

新媒體還有很多未被開發的潛力,台灣人平均一天花7小時上網,許多人一天光是看抖音或IG短片就能看4到6小時,看完之後卻不記得看了什麼。雖然我個人推薦大家一天使用社群媒體不要超過2小時,我自己也不在手機上安裝FB、IG、TikTok和YouTube,因為這樣會浪費太多時間,但如果要說服大家做到這樣,根本就是一場文化革新。我知道不會有人聽我的建議,那怎麼辦呢?既然我不能減少大家上網的時間,那至少我可以試著用創意的方式做出有建設性的信仰內容給大家看。每當大家看了一分鐘我的影片或直播,就少看一分鐘沒營養的東西。我希望能夠一分一秒地把大家的時間,尤其是年輕人的時間搶回來。如果上帝使用我一個人每年能搶回27萬小時,那麼如果有10個、100個、1000個基督徒用自己的方式和創意發展新媒體,我們就真的是在發動一場文化革新了。

Previous
Previous

那誰給我懺悔呢?

Next
Next

我們在天上的父